社会风气正在变化,这种变化与马经的重新提倡有关。而提倡马经不仅是学术环境的转变,在中国,它更是一次具有方向性的社会活动。
确实,曾有一段时间,社会对马经似乎不再关注。某读研时,导师不幸病逝,虽有多位教授希望收我为门生,其中最热情者便是一位马经专家。我毅然拒绝了;不是我对马经有何成见,而是这一学科将自己定位为绝对真理,这让我们这些学生有何用武之地?未来不就是用狗屁通(ChatGPT)来做高级的复读机吗?1500所马经学院,上百的博士学位,其真正的成就和对人类精神的贡献又是什么?
那么,马经在经济实践中又有何表现?
对于党校出身的人士,这至关重要。在经济管理中,你必须成为一位解释学大师,运用马经原理解释所有经济社会现象,实现理论与实际的无缝对接,这无疑是极具挑战的。
换个角度思考,既然重新提倡马经,它已不仅仅是经济现象,而是更广泛的社会现象。马经已不再是纯粹的学术,它以口号的形式深刻烙印在中国的社会文化意识里,这可以简要归纳为以下三点:
一、资本自出现始,就是满身血迹与肮脏之物;
二、资本主义必然导致贫富差距,并周期性地引发生产过剩危机;
三、共政理论可概括为:消灭私有制。
如此,我以为,社会再次强调马经,意味着如下“三大审判”:
第一条,涉及道德审判。
“资本一出现,满身是血与肮脏之物”;在民众的朴素意识中,这不再是合法与否的问题,而是从道德上对私人资本的贬低。然而什么是资本?准确地说,只要是雇佣了劳动力并盈利的投资,即是马经所批判的资本。任何形式的雇佣劳动都意味着剥削,都属于“肮脏的东西”。如此,所有非公有经济体下的企业,无一幸免于道德审判;很难想象,社会如何在对市场主体进行道德审判的同时,走出经济低迷。
第二条,关于经济学的审判。
马经的这一论断对全球产生了深远影响。资本主义下的市场经济,两极分化显著,周期性的生产过剩危机也反复验证了马经的论断。然而,资本主义必然灭亡的结论却未成真。全球历史已证明,全民所有制的计划经济已按下暂停键,包括中国在内。在达沃斯论坛上,中国已明确宣布不可能实施计划经济。如何解释这一点?真诚面对现实,我们会注意到如下两个细节:
关于两极分化,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两极分化并非与财富积累成正比。例如,中国的基尼系数为0.47,而北欧国家大约为0.3。为何?因为《资本论》仅分析了市场资本与劳动的二元关系,而社会总分配不仅仅由市场决定,还受民主制下财政的影响。北欧国家通过税收实施强大的社会保障机制,通过医疗、教育、养老等全民福利减弱了两极分化。
私人资本是社会生产的组织者,是创造财富的引擎。没有资本的劳动是原始的,必然贫穷;资本不应被视为肮脏之物,而是现代社会大生产的核心。因此,无论是国内外资本,世界任何地方都欢迎资本的流动。
资本流向哪里,那里的市场就繁荣,人民生活就提升。资本主义的两极分化可通过财政主导平抑,贫富差距可通过法治化解决,使穷人越来越少。社会的主流将是中产阶级。
关于生产过剩,资本主义的生产过剩不再必然是负面现象,因为计划经济下的商品稀缺提供了对比。相对的生产过剩反而成为创新的动力,在大资本的竞争中促进了创新,推动经济发展,未能实现马经所预言的自我毁灭。
中国尽管不是资本主义国家,也面临生产过剩问题,这是由于财政主导的分配体制在体制、企业、居民三方面无法达成最佳平衡引起的。这并非资本主义制度的问题。
第三条,制度的审判。
制度的审判是终极的审判。但这一审判长期被忽视,导致人们误以为经济可以按自身规律发展,无需干预。但实际上,我们低估了经济政策的本质导向。政策虽然强调民营经济的重要性,但上层建筑对经济的反制直接体现了经济自身深刻的、系统性的矛盾,形成了无解的困局,这需要引起我们的重视。
综上所述,鉴于马经是国政合法性来源之一,我们虽仍需继续提倡,但更应该对其进行中国化、时代化的洗礼。因为,理论是灰色的,而生命之树长青。
(转自百度网络)
以上就是关于【对马经的时代化洗礼刻不容缓】的相关消息了,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!